2019年6月,华为发起“天才少年”项目,这是华为创始人任正非“拖着世界往前走”战略的重要一环。
在项目启动的两年以来,来共计17人入选,并在部分岗位取得了关键成果。
在华为内刊《华为人》的一篇文章中,提到了首批“天才少年”中钟钊的成果,在入职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钟钊与团队把AutoML技术应用到数千万台华为手机上,做到了在业界第一次将AutoML大规模商用的突破。第二年,又将研发端到端像素级AutoML流水线,成功将视频摄影原型算法的复杂度降低百倍,再次突破业界与学术界的极限。
在自述中,钟钊表示,跨过了学术研究将基础研究和商用落地同时进行,通过商用实战使用AutoML这个最新技术,可以说是在一边打仗一边造武器。“也许只有真正向下扎到根,这颗种子才能经受住风雨洗礼,破土而出。”
业内首个AutoML大规模商用
作为引领华为在“无人区”探索的年轻队伍,天才少年在内部被视为攻克世界难题的冲锋队。
按照华为此前公开的邮件,天才少年的工资按年度工资制度发放,共有三档,分别为89.6万-100.8万元、140.5万-156.5万元、182万-201万元。
虽然提出了具有吸引力的薪资,但华为“天才少年”的招聘标准非常严格,一般需要经历7轮左右流程:简历筛选、笔试、初面、主管面试、若干部长面试、总裁面试、HR面试。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或表现不佳都有可能失去进入华为的机会。
钟钊则是在“天才少年”计划中拿到最高档位的员工。
公开资料显示,钟钊出生于1991年,本科就读于华中科技大学的软件工程专业。刚上大三的他,就在2012全国大学生数模竞赛中获得了湖北一等奖。而后前往中国科学院大学自动化研究所攻读硕士、博士,硕博阶段攻读专业都是“模式识别与智能系统”。
在自述中,钟钊提到受父亲影响,在幼儿园和小学阶段就已接触基础编程。
“我父亲是很早一批的北大学生,之前在中科院的高能物理所(原子能研究所)做研究,是钱三强何泽慧夫妇的学生,他最早是搞核物理研究,就是做两弹一星,主要是氢弹的研究。他们需要用计算机来进行核物理相关的计算,后来又转到计算机领域的研究了。父亲平时工作中有些东西是我可以接触到的,我还记得去机房和办公室找他,得穿鞋套来避免静电。等我父亲下班的过程我拿空闲的电脑玩小乌龟画画(LOGO语言),在DOS系统里寻找大学生上课时偷偷安装的新游戏。所以我的兴趣就是在父亲的潜移默化中培养起来了。”
2018年,钟钊去美国参加CVPR(IEEE国际计算机视觉与模式识别会议),偶然得知华为在布局AutoML(Automated Machine Learning)技术。强有力的算力和平台支持以及真实的业务场景吸引了钟钊加入华为。
入职后,钟钊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研究如何用算法来弥补光学的不足,实现手机拍照超越单反拍照的效果,即通过AutoML技术在保证拍照出图效果的前提下,把算法简化下来,满足产品功耗、速度等指标的要求。
“现在情形下,我们面临的硬件上的约束是非常苛刻的,但通过两个月的拼搏,攻关取得了显著成效。”在钟钊的自述中,2019年到2021年,华为拍照算法在M、P系列多款手机中取得突破,其中AutoML这套系统或者说算法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。
目前,AutoML技术已成为部门的核心公共能力,也支持了视频、ARVR、河图等众多媒体的关键业务。
激活团队攻坚“世界难题”
钟钊所在的“天才计划”只是华为加强研发布局的一个缩影。
“这些少年就像‘泥鳅’一样,钻活我们的组织,激活我们的队伍。”任正非曾表示,未来3-5年,相信华为公司会焕然一新,全部“换枪换炮”,一定要打赢这场“战争”。
华为曾在一部视频中公开阐述如何培养“天才少年”。
华为云人工智能领域首席科学家田奇在视频中说,“天才少年”多数指的是25岁-30岁刚毕业的博士研究生,他们在这个时间,体力、智力、创新能力都是最好的。
在培养的过程中,田奇提到,第一步是沟通,了解他们的长处;第二步,“好钢用在刀刃上”,把业务痛点、难点介绍给他们,做好创新从0到1到N的链接;第三,鼓励他们主动发现问题、解决问题;第四,提供很好的实验室氛围,鼓励自由思考和讨论。华为对天才少年的期望是“做最强的接触研究,把这些基础研究的成果落地到行业中,最后沉淀到AI平台上”。
据华为官网显示,除了钟钊外,2019年入选华为“天才少年”的左鹏飞和李屹,目前已在华为从事云存储研究工作和操作系统形式化验证工作。
除了天才少年,华为在科学家等人才培养上也连续投入多年。
根据公开数据,华为至少拥有包括700多个数学家、800多个物理学家、120多个化学家,还有15000人在从事基础研究,以及6万多产品研发人员。同时,华为还与全球300多所高校、900多家研究机构和公司有合作,实施了7840个项目,已投资18亿美元,签署了对外付费的研发合作合同达1000多份。
在被问到如何评价基础研究是否有成效,心目中的科学家是什么样时,任正非曾经表示,“评价基础研究,不能采用量化的考核方法。我们应从一个很长的时间轴来看科学家讲的话,不能计较所有内容是否都具有现实性意义。费马大定理是用350年证明的,它并没有对法国经济起多大贡献,如果我们这么狭隘地看问题,人类怎么探索前进?但是我们有个约束,方向要大致在公司前进的主航道上。我们对科学家要多一些宽容,对不明白的东西,只要大致对准主航道,我们就多给一点宽容。”
“我们要加强基础研究的投资,希望用于基础研究费用从每年总研发费用150-200亿美金中划出更多的一块来,例如20%-30%,这样每年有30-40亿美金左右作为基础研究投入。”任正非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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